充满英雄主义精神和爱国情怀的雅克·路易·大卫

1748 出生于巴黎。

1757 父亲在决斗中丧生,大卫由叔叔们抚养,被送入圣吕克学院(Académie de Saint-Luc)习画。

1764 与弗朗索瓦·布歇(François Boucher,1703-1770)取得联系,布歇是大卫母亲的远房表亲,当时国王的首席画师,他将大卫托付给约瑟夫·玛丽·维恩(Joseph-Marie Vien,1716-1809)。维恩热衷古代艺术,是法国新古典主义先驱,大卫受到老师画风的影响。

1774 获罗马奖,公费赴罗马深造。

1775-1780 在罗马学习期间丰富了他对古代建筑和绘画的了解。

1780 返回巴黎。

1793 加入罗伯斯庇尔的雅各宾派,并参与了处决路易十六的投票。

1794 罗伯斯庇尔因其激进的政治,又称恐怖统治,引发热月政变而被处决,大卫被监禁在卢森堡长达7个月。

1799 拿破仑掌权,大卫受到拿破仑的赏识成为他的首席画师,创作一系列大型歌颂作品如《拿破仑加冕》。

1814 拿破仑失势,波旁王朝复辟,大卫逃亡到布鲁塞尔。

1825 逝世于布鲁塞尔。

雅克·路易·大卫(JACQUES-LOUIS DAVID)1748年8月30出生于巴黎,1825年12月29日在布鲁塞尔去世。他打破了当时流行的由弗朗索瓦·布歇(FRANÇOIS BOUCHER,1703-1770)引领的洛可可风格,重拾17世纪普桑(NICOLAS POUSSIN)倡导的古典主义传统,因此被认为是法国新古典主义运动的领导者和奠基人。大卫擅长通过描绘古代神话、历史故事来传达当代情感,作品中充满英雄主义精神和爱国情怀。

充满英雄主义精神和爱国情怀的雅克·路易·大卫

《安德洛玛的痛苦》(La douleur et les regrets d’Andromaque sur le corps d’Hector son mari),1783,布面油画,275×203 cm,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Photo (C) RMN-Grand Palais / René-Gabriel Ojéda

《安德洛玛的痛苦》灵感来自荷马的《伊利亚特》(ILIADE)。安德洛玛(ANDROMAQUE)的丈夫赫克特(HECTOR)在特洛伊战争中被阿基里斯(ACHILLE)杀死,画中她身穿白衣而坐,眼含泪水,左手握着儿子阿斯蒂阿纳克斯(ASTYANAX)的手,右手展示丈夫的尸体。赫克特躺在床上裸露着胸膛,青灰色的身体上没有半点伤口。画面左侧放着赫克特的头盔和剑,与床侧装饰的战争场景的浮雕一起暗示了死者的英勇。他头戴桂冠,使人联想到耶稣或是其他基督教殉道圣人。似乎是受到卡拉瓦乔等意大利画家光影画法的影响,画家将昏暗的房间里的光聚集在三个人物身上。安德洛玛是画面戏剧性的中心,她位于生与死之间—一方是死去的丈夫,另一方是花一样年纪的儿子。1784年大卫凭借此画成为皇家艺术学院(L’ACADÉMIE ROYALE DE PEINTURE)院士,这幅作品也启发了《荷拉斯兄弟之誓》的创作。

充满英雄主义精神和爱国情怀的雅克·路易·大卫

《荷拉斯兄弟之誓》(Le Serment des Horaces),1784,布面油画,326×420 cm,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u Louvre) / Gérard Blot / Christian Jean

《荷拉斯兄弟之誓》的故事来自李维(TITE-LIVE)的《罗马史》(L’HISTOIRE ROMAINE),讲述罗马与阿尔巴隆加(ALBE LA LONGUE)的战争期间,双方协商各派出三个英雄代表国家而战,贺拉斯兄弟(HORACES)代表罗马与库利亚兄弟(CURIACES)决斗 ,最终贺拉斯家族长子幸存并杀死了库利亚三兄弟。大卫为了表现这种庄严的自我牺牲精神和英雄主义爱国思想构思了宣誓的场景。身着红袍的父亲位于画面中心,手中拿着将要交给兄弟三人的剑。右侧兄弟们站成一排,伸直手臂,宣布誓死捍卫祖国,最前面的可能是幸存者。左侧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悲伤无力的女人们,相互倚靠的两姐妹其中一个已经嫁给了库利亚兄弟中的一个—卡米尔(CAMILLE)—她在丈夫死后因哀悼丈夫被亲兄弟杀死。在暗处的女人是兄弟们的母亲,她正在安抚两个孙子。数字3的运用在构图上无处不在,象征完美和稳定:父亲拿着三把剑,三名战士的站姿构成稳定的三角形,作为背景的建筑—三个拱门—也起着稳定构图的作用。地砖的透视交汇在父亲拿剑的左手上,兄弟们伸展的四肢与跟蜷缩的女人们形成直线与曲线的对比。男性穿着鲜艳的颜色象征他们的力量和决心,女人们穿着灰暗的衣裙表现她们内心的痛苦和煎熬。这幅画传达了国家大义高于个人和家族利益的信念,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成为法国大革命的象征,左前方的战士身穿红、蓝、白三色后成为法国国旗的颜色。

充满英雄主义精神和爱国情怀的雅克·路易·大卫

《运送布鲁图斯儿子尸体的军士们》(Les Licteurs rapportent à Brutus les corps de ses fils),1789,布面油画,323×422 cm,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Photo (C) RMN-Grand Palais / Gérard Blot / Christian Jean

1789年法国大革命激发了大卫将古希腊民主制和古罗马共和制应用在法国的理想,他加入了罗伯斯庇尔的雅各宾派,并绘制了《运送布鲁图斯儿子尸体的军士们》配合当时发生的法国大革命,在公众中产生巨大的反响。卢基乌斯·尤尼乌斯·布鲁图斯(LUCIUS JUNIUS BRUTUS)是传说中罗马共和国的创始人,他领导人民武装起义废除了君主制(MONARCHIE),可他的两个儿子—提图斯(TITUS)和提比略(TIBERIUS)都参与了保皇派复辟君主制的阴谋,这位父亲决定将他们处决。这幅画表现了军士们将两个儿子尸体送回来的场景,左边的布鲁图斯坐在象牙椅上,他的身体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身后是一座象征罗马的铜像和运送尸体的军士行列,我们可以看到担架上他死去的儿子的脚。右边是悲痛欲绝的女眷们—布鲁图斯的妻子和女儿,母亲的一只脚还未离开椅子,暗示她从坐着的状态一跃而起,伸出的右手表现了她内心的不舍、无力和痛苦,暗示了尸体的身份。她怀中的两个女儿,一个已经昏厥,另一个试图用双手遮挡视线,表现出她内心的惊惧。母女三人身后还有一个掩面而泣的妇人。女人们处于画面光线最明亮的部分,加强了戏剧张力,相比之下,处于黑暗中的父亲冷静却压抑,画家力图表现这位父亲对共和国的奉献和牺牲精神,暗含画家对大革命的信念。

充满英雄主义精神和爱国情怀的雅克·路易·大卫

《萨宾人》(Les Sabines),1799,布面油画,385×522 cm,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u Louvre) / René-Gabriel Ojéda

1795年大卫在卢森堡被监禁时构思了这幅画,作为普桑《强掳萨宾妇女》(ENLÈVEMENT DES SABINES)的后续,故事发生在三年后,塔蒂乌斯(TATIUS)带领萨宾人攻打罗马。此时出现让人心酸的一幕,当年被掳走的萨宾女人已经有了罗马人的孩子,战争的一方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另一方是自己的父兄。画面中央赫西利亚(HERSILIA)张开双臂阻止丈夫罗慕路斯(ROMULUS)与父亲塔蒂乌斯互相残杀。前者正举起标枪准备刺向塔蒂乌斯,后者则举起盾牌阻挡。一名抱着孩子的妇女正跪在地上抓着塔蒂乌斯的一条腿苦苦哀求。赫西利亚旁边一名妇女张开手臂展示地上的孩子,身后一名妇女正高举起她的孩子来躲避长矛。让人欣慰的是,画面最右侧的士兵将马头调转准备远离战场,他身后的骑兵将剑收回剑鞘。与早期歌颂英雄主义和战斗精神的作品不同,此画表达了大卫对和平的渴望,经过恐怖统治、罗伯斯庇尔下台和自己被监禁的经历后,大卫将女性从软弱无力的父权社会附属品变成阻止战争、争取和解的中心力量。

充满英雄主义精神和爱国情怀的雅克·路易·大卫

《拿破仑加冕》(Sacre de l’empereur Napoléon et couronnement de l’impératrice Joséphine),1806-07,布面油画,621×979 cm,巴黎,卢浮宫博物馆

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u Louvre) / Hervé Lewandowski

这一幕发生在1804年12月2日,拿破仑的加冕仪式在巴黎圣母院举行,此前,法王的加冕通常在兰斯大教堂进行。按照传统,教皇庇护七世(PIE VII)正要拿王冠,拿破仑将其夺过并给自己加冕。大卫对此并没有直接描绘,而是刻画了拿破仑给皇后约瑟芬加冕的场景,拿破仑头戴月桂冠表现了他对古罗马帝国的迷恋,坐在右边的教皇作出祝福手势。皇后的长袍由宫女罗席福柯拉夫人(ROCHEFOUCAULD)和瓦勒特夫人(VALETTE)牵着,中间看台上坐着拿破仑的母亲玛丽亚·莱蒂齐亚·拉莫利诺(MARIA LETIZIA RAMOLINO),而事实上,拿破仑的母亲当天因为生儿子的气并没有出席。围绕中心周围站立着主教、王公贵族、将军、各国大使以及前来祝贺的外国国王、王后等,总数超过二百人。大卫反对教权,奉承皇帝,因此画面中教皇仅仅扮演一个证婚人的角色。这幅画构图宏大,气势磅礴,构思巧妙,以肖像写实手法创作而成,虽为拿破仑歌功颂德,但作为历史画卷是不朽的。

作为少有的热衷政治的画家,大卫以历史画为依托,创作了一系列反应当代政治局势的大型绘画,他严谨细腻的古典画风影响了众多学生,如吉罗代(GIRODET)、热拉尔(GÉRARD)、格罗(GROS)和安格尔(INGRES)。晚年流亡布鲁塞尔之后,多以风景、神话为题材。

他是古典主义的追随者,与浪漫主义相抗衡。但更有意思的是,根植于学院派绘画的安格尔,却是19世纪晚期、20世纪早期艺术革命的重要先驱之一,这一点毋庸置疑。

英国最出名的动物画家乔治·斯塔布斯人们很少知道他的儿童时代的事,但都知道他从小就是在马的身边长大的。

 

卢浮宫博物馆 作者:张琳涓文2017-12-31 15:33